老人的丧事并不费事，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备好了棺材(cái )，好在没有被房子压到，而(ér )下葬的墓地是张家族人的族地，这个颇费了一番功夫。主要是现在外头天寒地冻，抬(tái )着棺椁不好走，不过村里人(rén )多，费事了些，到底是送走了他们。

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(le )村长的话中的漏洞，立时就(jiù )有人问，不愿意去可以吗？

腿脚应该是被压到了，很可能(néng )断了骨，看到这样的情形，先前(qián )还雀跃的众人心里沉重起来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老人是被救出来这么痛苦好还是昨(zuó )夜就死了好。

两个老人都消(xiāo )瘦，睡在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，大娘已经说不出话，眼神(shén )黯淡，却执着的看着枕边人(rén )，嘴唇吸动。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，眼神欣慰，渐渐地黯淡下去，他似乎喘气困难(nán )，眼(yǎn )神落到村长身上，声音低且嘶哑，不要进防

村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，叹了口气，你们分了家的。

不知道过了(le )多久，村长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，他声音极轻极稳(wěn )，吐字清晰，似乎是说给众(zhòng )人听，也好像是说给床上的两人听，你们出来几个人，陪着我去祠堂把进防的名儿改(gǎi )回他(tā )爹娘名下，让大哥大嫂无牵无挂的走。

那妇人嘴唇颤抖，闻言眼眶一红，说了，征兵啊她捂着嘴哭了出来。